闲来品鉴 —— 小说《涅朵奇卡:一个女人的一生》
顶级重女涅朵奇卡每天晚上趁着人家睡觉一顿狂亲,亲脸亲手还舔脚,偷拿人家贴身衣物丝巾藏起来暴风吸入。
恋爱脑傲娇千金大小姐性欲狂魔卡佳睡觉被亲不说话,闭着眼睛偷偷享受,确定心意后一天亲嘴一百次。
啊!陀思妥耶夫斯基,你是文豪,你是巨匠,你在写一种很潮流很新颖的东西,看得我双眼冒火,鼻孔冒烟,那什么《MyGo》、《Ave Mujica》等作品,和你伟大的文字相比,简直就是幼儿的涂鸦,我说,这就是一种自信,给了我一点小小的俄罗斯震撼,让我品得老兵的余裕与大儒的神通……
咳咳,OK,不说怪话了。
很遗憾,《涅朵奇卡》没有写完,停在了少女的17岁,这是一个正要展现耀眼光华的年纪,她还没来得及和分开多年的卡佳相见;饱读诗书的知性也只是些些绽出了萌芽;颠沛流离的成长,给她的精神以无情的苦刑,然而自此凝结的灵敏与纤细,依旧未曾结成硕果。
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,因为她不必再在我的眼里受苦,惨兮兮地,被陀翁那锐利的笔刀剥下皮来。
就像她的继父一样,她的继父叶菲莫夫一样,叶菲莫夫,一个贫穷的乐师,受到了各方人马的帮助,得到过友人与爱人的倾心,得到过地主和贵族的亲睐,他是那么的有天赋,是那样的说着豪言。他对艺术的理解与感受让友人震惊,但他自己,却迟迟不去兑现,目光看向了天顶,手脚,却还留在大地。
在短短的十多万字里,我可以断定,叶菲莫夫这个角色是塑造的最成功、最完整、也最令人感到害怕的。
怕就怕在,我也好,你也好,无论是谁,都必定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往,体会到自己正踩着的大地上,那名为“现实”的引力。
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图有一些自觉不错的才能,却丝毫不敢放开手脚,不敢的原因,是害怕兑现自己的天赋,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,是场梦,我们不敢细想,一旦细想,便会觉得不安,这不安实则是心底的真性,于冥冥中察觉到了致命的现实:如果我立下誓言,却没有做到;如果我拼尽全力,却不过如此;如果我的才能并不像臆想的那样闪光,仅仅是时人都有的凡才……
这现实该有多么残酷啊!它会打碎我们,如同打碎一颗软弱的、无能的、充斥着天真幻梦的玻璃心。
于是乎,我们本能的厌恶改变,心安理得的活在破破烂烂的生活里。
我们会如同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,和叶菲莫夫一样,抱着乐天的心,继续幻梦着未来,将不安挥去,毕竟我们安慰自己的手段多的令人震惊,会继续想着,“我之所以活成如此,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出全力而已,”继而麻痹现实,只消幻想着美好,这样,便可以什么都不去做了,不做,就不会错,不做,就永远也不会失败。
直到死去。
直到叶菲莫夫真正的听到天才演奏家的演奏,时隔多年,战战兢兢的拉起了小提琴,确认自己的真本事时,心理崩溃的死去。
——可他本来也拥有才能的。
但他为什么活成了这样呢?
所以叶菲莫夫让我害怕,我怕的,是从中窥见的,源于我人之本心的那一份无耻。
我曾见过有人做游戏,销量不佳便崩溃痛哭,以酒消愁;也曾见过有人打着“同人”的名号,为自己筑起保护的藩篱,甚至分文不取,以所谓的自我满足,掩盖心底渴望承认的真心;更见过有人明知前路寂寥,却仍执拗地写下每一行代码,把创作当作与世界角力的最后武器。
于我而言,只有第三种,值得尊敬。
至于叶菲莫夫们,就随他去吧。
才能也好,灵感也罢,说到底,唯有沉淀,方能炼出真金。
人无法活在虚构之中,也无法死在假定之下,那是当然的。
问题就是,是否能意识到这份理所应当的事实。
句子摘抄
他的热情是某种惶然不安、易怒、阵发性的东西,仿佛他自己想用这种热情欺骗自己,通过它来确信他身上最初的力量、最初的热度、最初的灵感还没有枯竭。
这个不幸的人整整七年只凭着对自己未来荣耀的种种幻想获得满足,以致他根本没有注意他如何失去了我们艺术中最为原始的东西,甚至丧失了最基本的做事机制。
你不过是用自己的绝望毁掉自己;你既没有耐心,也没有勇气。现在沮丧发作,你就说你没有天赋。
你觉得,你需要另一条路,一条更宽的路,觉得你注定要追求其他目标,但你不明白如何做到,痛苦之中你讨厌那时围绕着你的一切。
最后这一点甚至让他很是得意,因为就有这样的人物,乐于自认被侮辱和被压迫,大声抱怨或暗中安慰自己,崇拜着自己的不为人知的伟大。
对,不过贫穷如今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幸福,因为那是他的借口。他现在可以向所有人保证,妨碍他的只有贫穷,要是他富有,他就有时间,就没有操心事了,别人立刻就会看出他是一个艺术家。
因为每一次,当他拿起琴弓,他内心都不得不承认,他什么都不是,是零,而不是艺术家。可是现在,琴弓放在一边,他还有一丝模糊的希望——这些不是真的。
因为放弃一成不变的想法太可怕了,他为之牺牲了整整一生,这想法是很深、很严肃的,因为他的天赋一开始是真实的。
天才,永远年轻、强大而真实的天才,以自己的真理性压垮了他。